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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说“新港”(下)

2019-08-19 08:34:18   来源:《福州晚报》2019年8月18日A7版    【字号

  新港之地理形胜

  1987年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福州交通志》载:“新港河,东起六一中路新港桥,西经水运村附近分两支:一支西迄五一南路中选桥,与达道桥相接;一支北上穿国货路十二桥,迄机床厂西北,与琼东河相接。”这是新的新港河概念。

  那么明代时所凿新港河在什么地方呢?福州旧志也多有叙述。如明王应山《闽都记》说在“河口尾”。清郑祖庚《闽县乡土志》说在“上王村”,“其南迳趋大江,其北可抵澳桥”。清《闽都别记》也说在水部门外。“新港之迅潮,大桥未涨,而新港已涨矣。舟楫如云,多胜迹。”但,清郭柏苍《汇释沙合新港开塞议论》说在“上王村”的是“旧港”。港之时开时塞,凿之时此时彼,或多有不准之述。但在“河口尾”之说者众。

  “河口尾”在“河口嘴”之东,有两桥一厂一渡。

  两桥:一桥叫“路通桥”,另一桥叫“河口万寿桥”。路通桥的历史最早。古谶云:“南台沙合,河口路通,先出状元,后出相公。”所以桥名“路通”,以博彩头。其地原属海涯,无路可通。刘宋时(南朝)建桥,因怒涛猛烈,定基屡被冲崩,难以成功。清《闽都别记》里有一段故事说,时晋安郡侯祷于江神,忽浮一大蚌壳,中有字云:“卿卿卿,铁磨心。不能定,余化金。”即于基座下添一直透盘石,遂成功。但未几,盘石塌。至陈宝应据闽重造,以黄金铸一长扁担,装黑假铁,衬于锁盘桥下,故至今无异。后有外国人懂得桥下有宝,要拆桥另造,乡人不肯,把外国人赶走了,才把路通桥保护了下来。有清拂如氏的《路通桥》诗曰:“昔年河口路无通,今日通来便不穷。直透蓬瀛三岛外,寻常紫气满桥东。”

  桥东有“路通庵”,碑曰“盖闻路通桥建自唐贞观年间(627~649)经程国公建造”(“程国公”即程咬金),此碑为“清道光己丑年(1829)孟秋吉旦立”。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相传唐太宗为造福福州的风水,按照古谶内容,调拨十万两银子建路通桥。但那一年,福州水灾,被福州知府先用于赈济灾民,仅用一万两建桥。有人把这情况告了御状。皇帝大怒,即派程咬金为钦差大臣,持旨到福州查办。谁知程咬金查了半个月,倒来安慰知府说:“你做得好。本大臣回京替你说好话!”程咬金回京缴旨。皇帝问:“福州路通桥情况如何?”程咬金回道:“路通桥非常壮观。臣站在桥头,都看不到桥尾!”原来路通桥为石拱桥,桥身隆起比人还高。所以站在桥之头,看不见桥之尾。皇帝一时高兴,也不深究,这件事就算过去了。于是,留下了“程咬金”的不朽芳名。其实,经过考古鉴定,路通桥为刘宋时期的建筑。说建于唐代,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。

  另据新编《福州交通志》记载“河口万寿桥,俗称小万寿桥”,位于南公园东边进贡厂,为清康熙七年(1668)五月,鼓山僧成源与乡人柯应寀等共同募资建造。又传说,河口万寿桥称尚公桥,明正德七年(1512)市舶太监尚春捐俸而建。“先是番舶至,有司旋架木通行,去复撤之。”

  一厂,则为“进贡厂”,也称“柔远驿”,俗称“琉球馆”。据考,明成化十年(1474),负责对外贸易的市舶提举司,从泉州迁福州乌山之北(今道山路),同时在河口设进贡厂和柔远驿。当外船开到闽江口,巡检司则先向各有关衙门申报,并派把总一员、千户或百户一员率军士随船护送其到闽安停泊候验。第二天,都指挥使司、布政使司、按察使司各派官一员,带通事及匠作人员登船检验文书记载及货物数量。验好无误,密封船舱货物,由巡检司派员带往福州市舶提举司,经查实后存入进贡厂,并安排进贡人员住进柔远驿,听候会盘。

  再说“河口渡”,则为明清两代的琉球进贡船在福州停泊的渡口,因而成为福州四大名渡之一。河口地区,也因此成为两地人民贸易的市场,更有甚者,有“河口闽籍三十六姓”被派往琉球,后定居在久米村,成为中日两国人民友好往来的历史见证。

  总之,在河口尾开凿新港是最有意义的。

  新港直通闽江之潮

  从现在来说,在河口尾的路通桥有3个可通闽江的河口:一是过沙合河到彬德桥,二是过瀛洲河,三是经光明港到鸭牳洲。其中,光明港最便于通行。2001年由福建省地图出版社编绘的《福州市地图册》,其中新港河越过了“六一中路”新港桥,到光明港的“西段”。这倒很有见地:一、新港原本就与光明港相接,未有“六一中路”的时候,也没有“新港桥”,所以而今光明港的西段本来就属于新港的范围。二、“ 乾隆十三年(1748),亢旱八阅月,东关外村民以新港塞不便,环请疏凿。”今光明港在福州之东南面,所以“东关外村民以新港塞不便”。三、今光明港在河口之东。闽江之潮从东而来,所以才有“大桥未涨(潮)新港先涨(潮)”的奇迹。

  观形度势,笔者以为与现在“新港河”相连接的光明河及其“支河”,可直通闽江,至少应是明代“直渎新港”的一个组成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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